1997年月10月,克洛德·西蒙的最新一部“新小说”《植物园》法文版出版还不到一个月,在长沙的一个小酒吧里,湖南文艺出版社的两位编辑——唐明和谢不周——正与陈侗谋划一个全新概念的丛书出版计划,他们一致将目光集中在同一间出版社的书目上。虽然经过了18个月才推出第一本书,但是这个丛书的名称却没有改变过:“午夜文丛”,小说21部,文论5部,全部来自于法国著名的午夜出版社。
对于午夜出版社,人们当然不感到陌生。1996年本报曾经发表过陈侗所写的《午夜,你好!》,由他策划的“实验艺术丛书”已经出版了13部午夜出版社的作品,另一部研究午夜出版社的小册子——《被历史控制的文学:午夜出版社的新小说与阿尔及利亚战争》——也即将付梓。看来陈侗对午夜出版社有着一种特殊的偏好,他和鲁毅共同创建的工作室既是代理人又是策划人和编辑,他们将午夜出版社的作品分成了好几块:《杜拉斯选集》给了作家出版社,布尔迪厄的作品给了湖北美术出版社,而湖南文艺出版社的《午夜文丛》无论作者还是作品数量都是规模最大的。
当午夜出版社社长热罗姆·兰东看到陈侗提出的一份长长的书单时,他惊呆了:这将是午夜出版社与中国进行的规模最大的一次合作。兰东审慎地为“午夜文丛”选择了一批新作家的作品,而西蒙的《植物园》则是那次酒吧会谈的结果。在当时,还没有人知道这样一本书的存在,这些热衷于先锋文学作品的年轻人就像兰东一样,仅仅凭感觉作出了自己的选择,要知道他们的感觉是否把握得好,不妨读读下面这两篇文章。